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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苏靖】四次萧景琰想小殊，一次他没有/第一次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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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山寺主持的小师弟了然大师云游归来，寺里面特此添了一次午课让了然传授四处云游修来的佛法。

 

景琰也端坐在蒲团上旁听。

 

了然大师讲的都是什么阿弥陀佛世间法度，倒是丝毫没再提如何才能成为一个英雄人物的话。这让年幼的景琰听得索然无味。

 

外面的雨又下了一日，枯败的树叶被冷雨打落，混合着雨水，粘在寺庙的青石板上不肯离去，愁坏了每日打扫小僧。

 

宸妃有旧疾，午间不小憩一阵就会犯头疼，让静嫔陪着去后院休息了。

 

景琰一人留在这大殿之上也是无趣，但是窗外又有雨，只能在寺庙的回廊间游荡自己跟自己做游戏。

 

下雨的天空一直灰沉沉的，时间细微的变化让人难以捉摸，当僧人陆陆续续点亮了灯盏景琰才发现午后已经过去了。

 

庄重的钟声在山间响起，寺院进入了晚膳前的诵经时间，景琰想起母亲曾答应今日晚膳亲手做糕点给他吃，抬眼四顾却发现寺院沉入夜色，他不记得这里是何处，要如何回到居住的别院了。

 

禅寺一贯空寂，只有秋雨滴落的节奏和远远的传来僧人诵经的声音。景琰虽然一向好武不惧鬼怪，但是孤身一人置于这幽静的环境中还是挑战了他幼小的认知。

 

“母亲……！”

 

景琰大声呼喊为自己鼓气，却掩饰不住语调中的颤抖。

 

“七王爷。”

 

稳重的声音响起，在静谧的环境中虽然突兀，却给景琰一种一剂定心丸的感觉，他回头看见那位名叫了然的僧人站在不远处。

 

“小僧要去膳堂用斋，七王爷愿与小僧同路么？”

 

了然走近景琰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，便伸出一只手探向景琰询问是否愿意同路而行离开此地。他似乎没有看见小王爷眼中含的泪水，只是像位偶然遇到的旧友在街头的问候。

 

萧景琰偷偷抹了因为惊慌而溢出的眼泪，伸手让了然牵了去。了然看起来冷冰冰的，但是手心却是火热的，大大的手掌包裹着景琰的小手，传递一阵阵暖意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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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琰确实逛得有些远了，竟走到了山后一处隐秘的别院。距了然说那是他落脚的地方，只是不常归来，就一直闲置着，平日里没有别人来。

 

了然牵着景琰的手穿过寒山寺曲折回廊，飞跨的廊桥和独立的小亭。一路上只听见二人的脚步敲击木板发出的声音。了然的手掌不断渡过的暖意让紧绷的景琰舒展开了，渐渐恢复了平日的活力，在路上偷偷的侧仰着头描摹了然的眉眼。

 

了然长着一副金陵的姐姐们口中说的看似薄情的模样：眉如长柳，眼眸微盍，耳边还有一颗黑色的小痣。但是少女们又说，这种男人骨子里透着深情，只是若卿非佳人，难得他一丝的温存。

 

了然本心无旁骛的目视前方，单感到被牵着的孩子停停走走，发现他是在斜眼偷偷看自己，便也装不下去似是肚子饿了一心向膳堂走的模样。停下脚步侧身蹲在了小孩子的面前，似乎是光明正大的让这小孩看清自己的脸，牵着的手却不曾松开。

 

被发现的景琰轰的红了脸，转过头不愿意再看了然。了然却看见小孩圆圆的耳垂红的滴血。气氛似是有些尴尬。了然本心也不愿这样，可是他却忍不住放手这样一个能够仔细看看这个小孩的机会。

 

“景琰。”

 

小孩听到了然叫自己的名字。那人松开了手，景琰感到指尖的温暖忽然溜走了，便回头看了一眼。

 

昏黄的灯光下僧人双手捧着一张暗红色帕子，里面包裹了两颗小小的糕点，那人的眼角有淡淡的笑意。

 

“要吃榛子酥么？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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